冬的溫度,應該徘徊在寒冷之間。我卻在向你揮手說再見的那一刻,感覺到一種溫度它很溫暖。看著車子緩慢地開過花壇,直至消失在視線里。我聽到小區里,很多小孩子的笑聲,他們在嬉戲的那種神精,全然沒有在意,這個季節是冬還是春。他們的眼神里,充滿了希望和快樂。曾一度,我覺得非常疲憊。想到工作和生活,就想遠離,更想放縱自己。雖然,物質對于我們來說,從不缺乏,但那一刻我覺得這個冬天過得很貧困和空洞。
當我一個人,靜靜地坐在辦公室里。那空蕩蕩的四壁讓我很是害怕,因為內心毫無歸屬感。我仿佛置身于一個陌生的世界里,周圍的一切都讓人不安。連呼吸的空氣也滿是一種害怕的情緒,一個聲音清楚地告訴自己這里不屬于你。我曾經那認真地讓自己去思考,卻讓忘記了問一下自己什么才最合適。直到我開始流淚,開始動不動就會難過,像個孩子一樣時不時就會想躲進港灣。當身邊所有關心的人們開始慢慢包圍,開始在不經意間流露的情感,我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富裕沒有被認知。無論是小朋友流淚的樣子,還是老領導在電話里的娓娓道來,更或者是家人們無微不至的照顧,還有那些永遠會在危難時告訴惠惠“什么才是最好”的人……我在冬季的午后,感受著如夏的溫度。
當我看著風塵仆仆的朋友,從遠方趕來。停留的幾分鐘里,只為了確定那句“一切都很好”是否真實時,我在迎面吹來的冷風里絲毫沒有感到寒冷。也許,人生就是這么矛盾。在你順風順水的時候,你從來不意識到的東西。在你無比失落和無助的時候,就會顯現得很明顯。人的體溫是三十七度,人與人之間的溫度可是零到三十七之間,而人與人的情感溫度好像超越了這個區間。我在回復一個朋友的郵件里,寫下了這樣一段話:冬天很冷,而你給的關懷卻很溫暖。友情也許不及愛情來得摯熱,我卻相信它比愛情來得更恒久。
二零零九年的冬天里,惠惠度過了冬的兩極。我不再苛意去計較,人生的得與失。不再要求人生一定要遵循怎么樣的軌跡才夠完美,而是盡可能去體會身邊每一個人給予的溫暖,讓一切在感恩中存在著。這是冬的兩極,也是我人生的兩極。